第一百三十三章 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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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趙明笙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奏折，輕輕地翻開一看。
奏折上白紙黑字地清晰地寫著趙明笙無故毆打發妻，而且還不是第一次，只是很好地被趙明笙隱瞞了下來。
尤其是這些年來趙明笙稍有不順心就會對著發妻發洩怒氣，而愉快時候就摟著府中姨娘尋歡作樂。
於是乎這些老百姓（尤其是原配）得知了消息，竟然自發地聚集在各家禦史府門口要求禦史上書為可憐的王氏做主。
也不知是哪裏傳出的消息說王氏已經是性命危在旦夕，罪魁禍首就是趙明笙，而王氏最後的心願就是與趙明笙合離。
簡直是聞者感動見者流淚。
尤其是還有幾個人是在王老夫人接王氏出扶的時候還被好多的圍觀者瞧見了。
誰會想到好好的一個人會被打的面目全非。
於是更加證實了傳言不虛。
趙明笙看到最後臉色都白了，對著明孝帝砰砰地就是幾個實打實的響頭磕著。
“皇上，臣是冤枉的，臣怎麽會喪心病狂多次毆打發妻？求皇上明鑒。”
趙明笙心裏暗恨到底是哪個多嘴的婆子將事傳出氣？
等自己回去了最好別讓自己查出來，否則定然將那多嘴之人賣到西北去挖煤。
趙明笙心裏惡狠狠地想著。
而此刻，那多嘴的‘婆子’，正悠閑地倚在窗邊，看著樓下經過越聚越多的百姓，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小悅兒，接下來就靠你了。
明孝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一聲，道：“別和朕解釋這些，有本事，你就對著那些激憤的百姓解釋去。”
趙明笙此刻哪裏敢出去找那些激憤的百姓，只怕他一出現就會被拆了了。
就算不拆，那臭雞蛋爛菜葉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趙明笙只要一想想就不禁打了一激靈。
“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明孝帝一錘定音道。
趙明笙聞言整個身子都軟了，直接就癱軟在地。
自己和王氏就這樣結束了？
那個曾經死心塌地愛慕著自己的女人就這樣和自己徹底地沒有關系了？
趙明笙怎麽想都是不甘心。
憑什麽她王氏說和自己合離就和自己合離。
自己就這樣被王氏甩了！
趙明笙眼底流轉著濃濃的不甘。
突然趙明笙看到跪在不遠處的趙涵彥兄妹。
她王氏想和自己擺脫關系只怕沒那麽容易，他們之間還有一對兒女。
只要自己牢牢地拿捏著這對孩子，不怕王氏她不投鼠忌器。
這樣想著，趙明笙的心裏這才好受了一些。
那邊在方太醫給她接上肋骨的時候，就痛醒了。
得知這是在皇宮裏，而皇上也已經是下旨了給自己和趙明笙合離。
王氏的心裏忍不住一喜，就連上的痛也不再那麽痛。
“母親，彥哥兒和悅姐兒是跟著我的嗎？”
王氏抓著王老夫人的手，著急問道。
王老夫人撫了撫王氏的背上的發絲道：“傻孩子，哪有合離孩子是跟著女方的？能夠合離已經是最大的開恩了。”
王老夫人何嘗不想自己的那對外孫兒跟著自己女兒，可是這個世道對女子就是這麽地苛刻。
“母親，我求求你，幫女兒求求皇上好不好？女兒不能沒有彥哥兒和悅姐兒，母親。”
王氏一聽自己的那對孩子不能跟著自己，那麽自己做了這麽多又是為了什麽？不就是希望這對孩子的婚事不被那個薄情的男人拿捏著嘛！
尤其是彥哥兒的婚事，如今迫在眉睫。
王氏心裏著急，不住地求著王老夫人。
到底是親生的女兒，王老夫人看著女兒還受傷著又對著哀求，到底是心軟。
“好吧，母親去為你爭取，你好好聽方太醫的話，不要再激動了，母親一會兒就會回來。”
“多謝母親，女兒一定聽話。”
王氏胡亂地抹了淚，強扯出一抹笑容點頭。
王老夫人嘆了一口氣。
起身去勤政殿。
不想此刻王老將軍也在為王氏爭取趙涵彥兄妹。
“求皇上好人做到底，將老臣那對可憐的外孫子和外孫女也一並跟著我那女兒回來將軍府吧。”
王老將軍此話剛落地，趙明笙便急了，這是自己唯一可以拿捏王氏的把柄，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讓王氏得了去？
“皇上，臣已經沒有妻子了，臣不能再沒有這對嫡子女，臣可以合離，卻是不能將趙家的子嗣再拱手送人了，臣子嗣本就不多，要是再沒了嫡子女，那麽臣死後如何有臉面面對列祖列宗？尤其是彥哥兒和悅姐兒是臣家中最為疼愛的子女，求皇上體諒臣。”
趙明笙差點就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真情流露了。
“你最愛的不是那對姨娘生的孩子嗎？幾時對我這對外孫疼愛過了？”
王老將軍補充著道。
明孝帝冷眼看著下方王老將軍和趙明笙你一言我一句地互掐著。
趙悅和趙涵彥默默地對視了一眼，而後齊聲道：“外祖父，父親，你們不要再爭了。”
繼而對著明孝帝道：“皇上聖明，臣子與妹妹是趙家的子孫，臣與妹妹願意跟著父親，但是臣子與妹妹一樣也是母親的子女，所以一樣是不會舍棄母親的，每月一樣會去探望母親，還求皇上恩準。”
趙涵彥和趙悅已經是清楚今日母親能夠順利合離，已經是最大的驚喜了。
但是自己與妹妹若是要跟著母親一道與趙府脫離關系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今日還是見好就收吧。
趙明笙聞言不禁得意地看了王老將軍一眼。
王老夫人在後面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看著趙涵彥與趙悅，不可置信道：“你們倆竟然願意跟著這個東西？”
趙涵彥與趙悅遁聲回過頭來，見王老夫人過來了有些意外。
“是，外祖母。”
趙悅見自己的哥哥沒敢應，便應聲道。
“隨你們，只要你們不後悔就好。”
王老夫人一臉失望道。
“多謝，外祖母。”
趙涵彥與趙悅一起對著王老夫人磕了一頭道。
“彥哥兒，悅姐兒，你們都是為父的好孩子。”
趙明笙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
就這樣最後王氏由著王老將軍夫婦帶著回將軍府。
而趙涵彥與趙悅則是跟著趙明笙回去趙府。
待眾人都退下後，明孝帝這才對著順子招了招手。
“皇上？”
順子小心地弓著身子上前。
明孝帝這才低聲地聽不出喜怒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小丫頭像極了她！”
順子聞言心裏驚起了驚濤駭浪，順子是一路跟著明孝帝走過來的，當然知道明孝帝口中的“她”是誰，卻是半個字都不敢接明孝帝的話。
那個人，順子已經是有十幾年不曾聽明孝帝提起過了。
今日竟然因為趙府那個小丫頭而重新提起來，順子知道趙府的那小丫今後的造化定然不淺。
而趙明笙這個父親說不定也能沾到福氣。
順子想著自己是不是今後要對趙明笙客氣一點？
這邊趙明笙帶著趙涵彥兄妹剛回到了府裏就見到畫春等候在垂花門處。
“老爺，大公子，四姑娘，老夫人讓大家過去一趟。”
“嗯，這就過去。”
趙明笙淡淡道著。
又對著身後的趙涵彥兄妹道：“你們也一起來吧。”
“是，父親。”
趙涵彥與趙悅一起應聲道。
趙老夫人因為擔心著趙明笙，在廳裏不安地走來走去。
也不知道笙兒怎麽樣了？皇上有沒有斥責他？
哎！都是王氏那個賤人鬧的，一把年紀了還不安分！
“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老爺回來了。”
小丫環小跑著進來稟告道。
趙老夫人一聽，不禁精神為之一振，連忙道：“快，扶老身出去看看。”
小丫環道：“老夫人，老爺已經往這邊來了，著說話功夫應該是到了。”
趙老夫人聞言這才頓住腳步。
耐心著地等待著。
果然趙明笙很快就進了福壽堂。
“兒子見過母親。”
“快起來吧，笙兒你沒有事吧？”
趙老夫人立即拉著趙明笙的手上下打量道。
“皇上聖明，兒子哪裏會有事，母親放心就是。”
趙明笙安慰著趙老夫人道。
“王氏回來了嗎？”
趙老夫人將問題問了出來，要是王氏回來了，自己定然是要好好地找她算賬。
這個不安分的女人。
“母親你先坐下。”
趙明笙將趙老夫人按在椅子上坐好。
這才繼續道：“母親，你聽兒子說後千萬不要生氣，不要心急。”
“你說，母親我什麽風浪沒經過，自然是挺得過。”
趙老夫人道。
“兒子和王氏合離了。”
趙明笙聲音中帶著一絲失落道。
趙老夫人聞言，不禁瞪大了眼道：“你說什麽合離？怎麽可以合離！便是真的要分開也是給休書便是，就是給了休書也是便宜了王氏，笙兒你真是糊塗，真是便宜了王氏。”
趙明笙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但是怎麽辦呢？這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自己哪裏能改變。
“這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母親不可亂言。”
趙明笙制止了趙老夫人繼續的不滿之言。
自己可不能讓母親的話傳了出去，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那可就是大不敬啊。
還讓皇上以為自己對他的旨意不滿意呢。
趙老夫人這才知道原來是皇上下了的旨意，頓時訕訕地住了最。
不敢再說什麽不滿的話。
趙老夫人只好將不滿壓在心底，不禁對王氏更恨了一分，“都是王氏這個賤人不安分，好好鬧什麽合離？真是攪家精啊攪家精，我趙家是做了什麽孽才攤上這麽一個禍害啊。”
趙涵彥正要開口反駁卻被趙悅暗中拉住了。
趙悅眼底一片冰冷，這自己父親這樣薄情的人，遇上誰誰能忍受的了的？
“你們兩個今後不許去見那個禍害，一眼也不許。”
趙老夫人疾言厲色地對著趙涵彥與趙悅道。
不待二人說話又繼續道：“笙兒，讓府裏操辦起來，挑個好日子，讓彥哥兒娶諾姐兒，給正妻之位，張家的婚事退了吧，我要讓她王氏後悔莫及。”
趙老夫人理直氣壯地吩咐著道。
這口氣要是不出，趙老夫人怎麽都不甘心。
“是，兒子這就讓管家去看個好日子。”
趙明笙一樣憋著一口氣。
待王氏聽到這個消息不怕她不滾回來求著自己。
到時候自己想怎麽拿捏王氏還不是自己說的算。
趙明笙不禁感激自己的母親，這件事簡直太符合他的心意了。
趙涵彥一聽要退了張家的婚事，還要讓自己娶那個討厭的諾表姐，就再也忍不住了。
“祖母，父親，咱們已經是和張家定好了，怎麽可以變卦改變，這樣是會落人口舌的，還望祖母與父親三思啊。”
“思什麽思，早在你母親鬧著合離，現在咱們趙家說不定早就成為笑話了，真要怪就怪你那不要臉的母親吧。”
趙老夫人一聽趙涵彥敢反駁，頓時將氣全撒在了趙涵彥的身上。
“祖母，孫兒是不會娶諾表姐的。”
趙涵彥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你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等著做新郎官就是了，這件事沒有你說不的權利。”
趙明笙狠狠道。
目光如炬地盯著趙涵彥。
“我絕不會取諾表姐，兒子這輩子就認定了張家姑娘。”
趙涵彥直接吼出來，而後不再顧趙老夫人與趙明笙難看的臉色扭頭就走。
“孽子，你給我站住，孽子····”
任趙明笙怎麽罵，趙涵彥也不曾回頭。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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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哪裏傳出的消息說王氏已經是性命危在旦夕，罪魁禍首就是趙明笙，而王氏最後的心願就是與趙明笙合離。
簡直是聞者感動見者流淚。
尤其是還有幾個人是在王老夫人接王氏出扶的時候還被好多的圍觀者瞧見了。
誰會想到好好的一個人會被打的面目全非。
於是更加證實了傳言不虛。
趙明笙看到最後臉色都白了，對著明孝帝砰砰地就是幾個實打實的響頭磕著。
“皇上，臣是冤枉的，臣怎麽會喪心病狂多次毆打發妻？求皇上明鑒。”
趙明笙心裏暗恨到底是哪個多嘴的婆子將事傳出氣？
等自己回去了最好別讓自己查出來，否則定然將那多嘴之人賣到西北去挖煤。
趙明笙心裏惡狠狠地想著。
而此刻，那多嘴的‘婆子’，正悠閑地倚在窗邊，看著樓下經過越聚越多的百姓，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小悅兒，接下來就靠你了。
明孝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一聲，道：“別和朕解釋這些，有本事，你就對著那些激憤的百姓解釋去。”
趙明笙此刻哪裏敢出去找那些激憤的百姓，只怕他一出現就會被拆了了。
就算不拆，那臭雞蛋爛菜葉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趙明笙只要一想想就不禁打了一激靈。
“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明孝帝一錘定音道。
趙明笙聞言整個身子都軟了，直接就癱軟在地。
自己和王氏就這樣結束了？
那個曾經死心塌地愛慕著自己的女人就這樣和自己徹底地沒有關系了？
趙明笙怎麽想都是不甘心。
憑什麽她王氏說和自己合離就和自己合離。
自己就這樣被王氏甩了！
趙明笙眼底流轉著濃濃的不甘。
突然趙明笙看到跪在不遠處的趙涵彥兄妹。
她王氏想和自己擺脫關系只怕沒那麽容易，他們之間還有一對兒女。
只要自己牢牢地拿捏著這對孩子，不怕王氏她不投鼠忌器。
這樣想著，趙明笙的心裏這才好受了一些。
那邊在方太醫給她接上肋骨的時候，就痛醒了。
得知這是在皇宮裏，而皇上也已經是下旨了給自己和趙明笙合離。
王氏的心裏忍不住一喜，就連上的痛也不再那麽痛。
“母親，彥哥兒和悅姐兒是跟著我的嗎？”
王氏抓著王老夫人的手，著急問道。
王老夫人撫了撫王氏的背上的發絲道：“傻孩子，哪有合離孩子是跟著女方的？能夠合離已經是最大的開恩了。”
王老夫人何嘗不想自己的那對外孫兒跟著自己女兒，可是這個世道對女子就是這麽地苛刻。
“母親，我求求你，幫女兒求求皇上好不好？女兒不能沒有彥哥兒和悅姐兒，母親。”
王氏一聽自己的那對孩子不能跟著自己，那麽自己做了這麽多又是為了什麽？不就是希望這對孩子的婚事不被那個薄情的男人拿捏著嘛！
尤其是彥哥兒的婚事，如今迫在眉睫。
王氏心裏著急，不住地求著王老夫人。
到底是親生的女兒，王老夫人看著女兒還受傷著又對著哀求，到底是心軟。
“好吧，母親去為你爭取，你好好聽方太醫的話，不要再激動了，母親一會兒就會回來。”
“多謝母親，女兒一定聽話。”
王氏胡亂地抹了淚，強扯出一抹笑容點頭。
王老夫人嘆了一口氣。
起身去勤政殿。
不想此刻王老將軍也在為王氏爭取趙涵彥兄妹。
“求皇上好人做到底，將老臣那對可憐的外孫子和外孫女也一並跟著我那女兒回來將軍府吧。”
王老將軍此話剛落地，趙明笙便急了，這是自己唯一可以拿捏王氏的把柄，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讓王氏得了去？
“皇上，臣已經沒有妻子了，臣不能再沒有這對嫡子女，臣可以合離，卻是不能將趙家的子嗣再拱手送人了，臣子嗣本就不多，要是再沒了嫡子女，那麽臣死後如何有臉面面對列祖列宗？尤其是彥哥兒和悅姐兒是臣家中最為疼愛的子女，求皇上體諒臣。”
趙明笙差點就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真情流露了。
“你最愛的不是那對姨娘生的孩子嗎？幾時對我這對外孫疼愛過了？”
王老將軍補充著道。
明孝帝冷眼看著下方王老將軍和趙明笙你一言我一句地互掐著。
趙悅和趙涵彥默默地對視了一眼，而後齊聲道：“外祖父，父親，你們不要再爭了。”
繼而對著明孝帝道：“皇上聖明，臣子與妹妹是趙家的子孫，臣與妹妹願意跟著父親，但是臣子與妹妹一樣也是母親的子女，所以一樣是不會舍棄母親的，每月一樣會去探望母親，還求皇上恩準。”
趙涵彥和趙悅已經是清楚今日母親能夠順利合離，已經是最大的驚喜了。
但是自己與妹妹若是要跟著母親一道與趙府脫離關系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今日還是見好就收吧。
趙明笙聞言不禁得意地看了王老將軍一眼。
王老夫人在後面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看著趙涵彥與趙悅，不可置信道：“你們倆竟然願意跟著這個東西？”
趙涵彥與趙悅遁聲回過頭來，見王老夫人過來了有些意外。
“是，外祖母。”
趙悅見自己的哥哥沒敢應，便應聲道。
“隨你們，只要你們不後悔就好。”
王老夫人一臉失望道。
“多謝，外祖母。”
趙涵彥與趙悅一起對著王老夫人磕了一頭道。
“彥哥兒，悅姐兒，你們都是為父的好孩子。”
趙明笙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
就這樣最後王氏由著王老將軍夫婦帶著回將軍府。
而趙涵彥與趙悅則是跟著趙明笙回去趙府。
待眾人都退下後，明孝帝這才對著順子招了招手。
“皇上？”
順子小心地弓著身子上前。
明孝帝這才低聲地聽不出喜怒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小丫頭像極了她！”
順子聞言心裏驚起了驚濤駭浪，順子是一路跟著明孝帝走過來的，當然知道明孝帝口中的“她”是誰，卻是半個字都不敢接明孝帝的話。
那個人，順子已經是有十幾年不曾聽明孝帝提起過了。
今日竟然因為趙府那個小丫頭而重新提起來，順子知道趙府的那小丫今後的造化定然不淺。
而趙明笙這個父親說不定也能沾到福氣。
順子想著自己是不是今後要對趙明笙客氣一點？
這邊趙明笙帶著趙涵彥兄妹剛回到了府裏就見到畫春等候在垂花門處。
“老爺，大公子，四姑娘，老夫人讓大家過去一趟。”
“嗯，這就過去。”
趙明笙淡淡道著。
又對著身後的趙涵彥兄妹道：“你們也一起來吧。”
“是，父親。”
趙涵彥與趙悅一起應聲道。
趙老夫人因為擔心著趙明笙，在廳裏不安地走來走去。
也不知道笙兒怎麽樣了？皇上有沒有斥責他？
哎！都是王氏那個賤人鬧的，一把年紀了還不安分！
“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老爺回來了。”
小丫環小跑著進來稟告道。
趙老夫人一聽，不禁精神為之一振，連忙道：“快，扶老身出去看看。”
小丫環道：“老夫人，老爺已經往這邊來了，著說話功夫應該是到了。”
趙老夫人聞言這才頓住腳步。
耐心著地等待著。
果然趙明笙很快就進了福壽堂。
“兒子見過母親。”
“快起來吧，笙兒你沒有事吧？”
趙老夫人立即拉著趙明笙的手上下打量道。
“皇上聖明，兒子哪裏會有事，母親放心就是。”
趙明笙安慰著趙老夫人道。
“王氏回來了嗎？”
趙老夫人將問題問了出來，要是王氏回來了，自己定然是要好好地找她算賬。
這個不安分的女人。
“母親你先坐下。”
趙明笙將趙老夫人按在椅子上坐好。
這才繼續道：“母親，你聽兒子說後千萬不要生氣，不要心急。”
“你說，母親我什麽風浪沒經過，自然是挺得過。”
趙老夫人道。
“兒子和王氏合離了。”
趙明笙聲音中帶著一絲失落道。
趙老夫人聞言，不禁瞪大了眼道：“你說什麽合離？怎麽可以合離！便是真的要分開也是給休書便是，就是給了休書也是便宜了王氏，笙兒你真是糊塗，真是便宜了王氏。”
趙明笙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但是怎麽辦呢？這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自己哪裏能改變。
“這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母親不可亂言。”
趙明笙制止了趙老夫人繼續的不滿之言。
自己可不能讓母親的話傳了出去，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那可就是大不敬啊。
還讓皇上以為自己對他的旨意不滿意呢。
趙老夫人這才知道原來是皇上下了的旨意，頓時訕訕地住了最。
不敢再說什麽不滿的話。
趙老夫人只好將不滿壓在心底，不禁對王氏更恨了一分，“都是王氏這個賤人不安分，好好鬧什麽合離？真是攪家精啊攪家精，我趙家是做了什麽孽才攤上這麽一個禍害啊。”
趙涵彥正要開口反駁卻被趙悅暗中拉住了。
趙悅眼底一片冰冷，這自己父親這樣薄情的人，遇上誰誰能忍受的了的？
“你們兩個今後不許去見那個禍害，一眼也不許。”
趙老夫人疾言厲色地對著趙涵彥與趙悅道。
不待二人說話又繼續道：“笙兒，讓府裏操辦起來，挑個好日子，讓彥哥兒娶諾姐兒，給正妻之位，張家的婚事退了吧，我要讓她王氏後悔莫及。”
趙老夫人理直氣壯地吩咐著道。
這口氣要是不出，趙老夫人怎麽都不甘心。
“是，兒子這就讓管家去看個好日子。”
趙明笙一樣憋著一口氣。
待王氏聽到這個消息不怕她不滾回來求著自己。
到時候自己想怎麽拿捏王氏還不是自己說的算。
趙明笙不禁感激自己的母親，這件事簡直太符合他的心意了。
趙涵彥一聽要退了張家的婚事，還要讓自己娶那個討厭的諾表姐，就再也忍不住了。
“祖母，父親，咱們已經是和張家定好了，怎麽可以變卦改變，這樣是會落人口舌的，還望祖母與父親三思啊。”
“思什麽思，早在你母親鬧著合離，現在咱們趙家說不定早就成為笑話了，真要怪就怪你那不要臉的母親吧。”
趙老夫人一聽趙涵彥敢反駁，頓時將氣全撒在了趙涵彥的身上。
“祖母，孫兒是不會娶諾表姐的。”
趙涵彥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你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等著做新郎官就是了，這件事沒有你說不的權利。”
趙明笙狠狠道。
目光如炬地盯著趙涵彥。
“我絕不會取諾表姐，兒子這輩子就認定了張家姑娘。”
趙涵彥直接吼出來，而後不再顧趙老夫人與趙明笙難看的臉色扭頭就走。
“孽子，你給我站住，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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